Love Letter
「お元気ですか?私は元気です!」
已經離開的,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,更何況仍能見著的?剛看完電影,腦中便浮現另外一部作品中的角色:村上春樹《挪威的森林》中的直子。想保留的,並不是關於他人的記憶,而是關於自己的。那段時間,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,是那時候生命的全部,是填滿的、穩固的。抽離這段記憶,好似敲掉一層的高塔,往上無法支撐,往下即將崩毀,要怎麼撐著也只是無盡的歪斜下去。你已經強硬的取走了那一半,然而關於我的存在,該怎麼辦呢?或許能夠填入其他東西,或許,無法。
每個人都害怕消失,只能活在他人的記憶中;然而他人的記憶,卻無法保證自己的存在。這實在有點諷刺,是不?死去的人,或許已經不在意;活著的人,卻想盡辦法,想要證明自己活著。「我不是誰的替代品」、「我仍然與你在一起」,甚至對著山谷喊話,期待聽到回答,不只是說明對方的存在,更是說明自身的存在。人生活在世界上的目的,也許就只是存在本身而已。
可能就是如此,才更顯得孤獨。怎麼樣都好,不願意一個人活著,失去了互動、失去了知覺、失去了存在的一絲絲感覺。愛的相反不是恨,而是漠不關心。強烈的感受稱之為愛,這也是人們不斷追求的目標吧。